李沅芹,我校自动化学院自动化专业2021级学生。曾在自动化194班担任心理委员,担任2019级羽毛球协会宣管部部长。
从2019年9月入学开始,她带着满腔的热血投入到大学生活中:
在日常生活上,加入校团委组织部、青志协名下的心暖心敬老服务中心以及羽毛球协会的宣管部来丰富自己的课余时间,提高个人素养。积极参与各项活动,获得了校团委组织部2019-2020学年的优秀干事、亚盈-(中国)科技公司团校暨“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工程”青春战“疫”云团课特别培训班的优秀学员。
在班级里,积极竞选心理委员,时常关心同学们的心理状态,及时为同学解决他们的内心疑惑,辅助班长建设良好的班纪班风。
但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正当她以为大学四年一直充实而快乐的度过时,一场疾病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
2020年3月,在华西医生的建议下,做了穿刺手术,她永远忘不了骨髓穿刺针刺穿骨头从中抽出骨髓液时痛彻心扉的感受,随后活检结果显示没什么大问题。
由于疫情严重,学校选择线上教学,她坚持在家和医院来回奔波之际抽空完成学习,情况良好。
2020年6月,因为疼痛加剧,做了一场微创手术,那是她二十来年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全麻手术,当她被推入手术室时才知道原来手术室里面很冷很冷,原来不是被推进去就立马手术的,原来全麻真的毫无意识。手术很成功,但仍然没查出具体病因。
2020年8月,因为病情再次加重,她又住进了医院,这次医生告诉她需要做股骨头置换术,通俗来说就是将大腿股骨上段换成人造骨,这是她经历的第二次全麻手术,这时,她仍乐观以待,因为当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再受病痛的折磨!随后病检结果是缺血性骨头坏死。
2020年11月返校没多久再次出现疼痛,在医生的建议下,她开始服用止痛药和消炎药等待伤口内部消炎,也顺利地完成了该学期的学习。
2021年3月,病症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到了止痛药都无法止住疼痛的地步。无奈,她只能向学校请假去医院就医,幸运的是这次终于查出了病症,不幸的是她所得的是恶性肿瘤,而且最佳治疗时间早已耽误。
在拿到报告单的时候她还算冷静,因为长时间的无效治疗让她早已料想到不会是什么好结果,但内心的防线在医生的那句‘保命还是保腿’时崩塌。她说不出一句话,好像所有的力气都变成眼泪流了出来。
她将自己关在屋里,哭到麻木,当时真的有一死了之的想法,但母亲的一句话将她拉了回来,母亲说‘只要你活着,我和你父亲才有奔头’。她父母四十多岁了,早年已经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她不想也不能再让父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第二天,她就调整好心态,再次找到医生,想问问还有没有保腿的机会。医生告诉她,肿瘤已经包裹住血管和神经,不容易剥离,强行保腿复发风险会很高,后续可能还是会面临截肢,如果资金预算足够的话可以试试。
她家只是普通农民家庭,父母文化程度不高,做的都是劳力活,尤其是在其母亲生病无法继续劳作后,家里只有父亲扛着她们家庭的重担的。她深知道没有任性的资本,也知道幸运不会来临,她只能向命运妥协低头。
2021年8月11日,在经历了两次化疗之后,她终于等到了华西医院的床位,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表现得很轻松、乐观。华西管理很严,当时不允许家属陪同,只有一个手术室护士推着床将她送去手术室,骨肿瘤科室的大门将母亲和她的伪装一并关在了里面,手术室护士一直安慰她不要哭,只是一个小手术,她说“我即将会失去左边连同骨盆的一整条腿。” 手术室护士没说话了,可能他也没料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遭遇吧。
但说出了后好像也就释怀了,她慢慢的停止了哭泣。这是她第三次全麻手术,一场风险最大的手术,但她反而没有了前两次的不安。当她被推出手术室时,她的母亲和三姨在门外等着她,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凯旋而归的勇士,朝她们笑了笑。
但首战胜利的勇士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再次遇到了当时觉得赢不了的挑战—幻肢痛,简单来说就是,会觉得失去的那条腿还存在着,并且像触电了一样发麻发痛。这种痛目前医学上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扛过去,这种感觉一直到术后半年才慢慢消失,之后就是长达一年的化疗、放疗。
在后续治疗期间,她力所能及的为遇到的病友答疑解惑,整天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以积极乐观的心态激发病友们的勇气;通过做手工的方式来为枯燥的治疗路程增加乐趣;同时,她也一直努力锻炼自理能力,手不能提,那就将东西装在袋子里,系在拐杖上;下雨打不了伞,那就随时在包里放着雨衣;刚开始走路不稳,那就不拍摔倒,多摔几次就习惯了,没人照顾,那就自己洗衣服做饭,一个人坐公交,一个人住院治疗,她以出色的适应能力做到了自立自强。